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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过二十四岁生日那天,江浔和他的白月光滚了床单。

那天晚上,我下班回来就开始布置我和他共同居住的小房间,一室三厅的小小一方,我和他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年。

墙壁上挂满五颜六色的气球,床中央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白雪公主,我知道自己很幼稚,但我改不了,我一直向往童话,也向往童话般的爱情。

我把提前订好的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上,动用了小半个月的工资买了两瓶昂贵的红酒,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开始给江浔打电话,“宝宝,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应该记得的。

过去三年,他都是提前在家为我准备好惊喜,打开门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他穿着蓝色西装坐在餐桌旁,手捧鲜花,笑吟吟地看着我。

然后,我连鞋都来不及换,就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钻进他的怀里,一边取暖,一边和他热切地接吻。

我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柠檬清香,一如年少时那般醉人。

今天显然是个例外,他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电话拨通的那一瞬他居然反射性地松开了牵着我的那只手。

我刚想问他怎么了,他立刻伸出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出声,好像发生了天大的意外事件。

他独自走到一旁,把电话紧紧贴在脸颊上,眉头紧皱随即缓缓舒展开。

他突然咧开嘴,神情前所未有的奇怪,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无声地哭泣。

挂断电话后,他在原地站了很久。

我抬头看他,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上,同时,他略带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或许也含了那么点歉意。

“烟宝,抱歉,我今天有急事,公司里有个项目出了大问题,那边抽不开人手,我必须赶回去加班,公司,公司很需要我......”

他匆忙组织措辞,说到最后竟然有些语无伦次,脸色也有些苍白。

我心中固然失落,却不愿看他为难,我伸手帮他捋了下因汗湿而黏在脸颊上的碎发,笑着道,“去吧,早点回来。”

他迅速点头,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却又在走出一段距离后猛地停下步伐,他回头,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至我跟前。

“宝宝,怎么了?”

他急促地喘息着,看着我的目光变得很深,下一秒,他伸出手紧紧抱住了我。

他的大手轻轻摩挲着我的发顶,开口的声音有些暗哑,“烟宝,等我,今晚我一定回来!”

他说最后那句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明所以,今晚他当然要回来啊,没有谁,会加班到通宵吧?

八点钟的时候,我按耐不住给他打了第一个电话,显示无人接听。

或许是在处理急事吧。

想到这里,我不免担心起他,他年纪轻轻,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五岁,和他同等职位的共事人员都差不多要比他大一轮甚至几轮,论资历论经验远在他之上,所以平时对他这个后辈难免颇有微词,格外挑剔。

江浔向来是好胜之人,高中时为了一个男生之间随意定下的赌约就可以不顾一切地付出,他们同寝室的几个男生打赌谁能在两个月之内追到校花,其他人就任劳任怨免费帮他洗一个学期的脏衣服。

江浔最讨厌搓衣服了,当即就举手同意。

那会儿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追那种顶级美女居然还用那种烂俗的方式:

写什么十四行情诗,给人送几十个玉米馒头做早餐,放学了两手插兜到教室门口堵人家,一副吊炸天的憨批样子......

真是什么蠢事都做尽了。

轰轰烈烈追了一个月,闹出了一大把啼笑皆非的无语事件,结果人家美女依旧摆着一张冰山脸,对他爱搭不理。

眼看着距离规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兄弟们在后面等着看他笑话,求助无门的江浔终于哭丧着一张脸找上了我——他的发小兼死党,众多哥们里关系最铁的那个。

“烟宝,你快帮我出个主意,到底怎么才能追到林缘啊!”他满头大汗地坐在课桌上扇风,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伸手掐了把他的胳膊,明明失落得快要说不出话,嘴上依旧不饶人,“行啊你,江浔,这是情窦初开了?怎么突然就非把校花追到手不可了呢?”

江浔撇嘴,“我跟他们打赌,我要是追到林缘,他们就帮我洗一个学期的脏衣服!”

“就为了这?”

“不然咧?”

我一拳捶在他肩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是喜欢上人家了呢!这个赌输了就输了吧,江浔,你要是不想洗衣服的话,以后......我帮你洗就是了。”

“内裤也帮我洗?”

“......昂”

江浔直愣愣看了我好一会儿,随后他摇了摇头,啧啧道,“烟宝,你不对劲!”

像是被戳中了隐秘的心事,我的心不由得怦怦狂跳,恼羞成怒地踩了他一脚,“哪不对劲了?”

江浔痛得嚷嚷一声,从课桌上跳了下来,他指着我的耳朵,脖子,脸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不对劲,烟宝,你脸红了!”

我狼狈地后退两步,伸手推了他一把,磨牙道,“你少胡说了!”

江浔一步步逼近我,俯身捏了捏我发红的耳朵,嘴里吹出的气息那么撩人,“烟宝,你该不会......想当我媳妇儿吧?”

他离我那么近,我的呼吸间都是他白色校服上散发的柠檬体香,灼热的滚烫的身躯,还有那低沉蛊惑的嗓音,我几乎就要守不住阵地。

差一点点,我就要点头说“是啊”。

可是下一秒,他的一个室友闯了进来,“江浔,校花答应和你约会了。”

2.

晚上十点,我给他打了个第二个电话。

这一次电话一秒就被接通,接电话的人却不是他。

“是许烟吧,江浔他在洗澡,有什么事吗?”

这个声音......

砰——

手机摔在桌角,又从桌角边沿坠落,直直摔在了地上。

一同摔碎的,还有我那颗原本满怀着期待的心。

我抱住自己,一股彻骨的寒冷从脚底蔓延至五脏六腑,是她,江浔的初恋,那个大名鼎鼎的校花,林缘。

她回来了。

难怪,难怪江浔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原来是他心底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回来了。

我和江浔那种甜蜜的假象终于要被打破了。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他爱林缘。

早在很久以前,他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天真少年时,他就已经爱她而不自知了。

我亲眼见证了他和林缘的第一次约会。

地点是在操场上。

林缘穿着一件紫色的百褶裙,乌黑的长发及腰,夏夜晚风中,江浔青涩地摸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地偷看她。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眼神。

腼腆,羞怯,含蓄又热烈。

那一瞬间我才明白,他是骗我的。

说什么为了有人帮他洗脏衣服,为了不丢面子,其实都只是借口罢了。

对于林缘,他早就动心了。

银白的月光下,他们一前一后,林缘每往前走一小步,江浔就轻轻跟上。

他们的影子始终是并排的,呈一种依偎的姿态。

她停下来小声跟他说悄悄话,他就侧耳仔细地听,唇角边是无可抑制的欢喜。

整个过程中,他们连手都没有牵过,气氛却甜蜜到连我这个外人都为之惊叹。

少男少女,对月漫步,多么美好,多么纯情。

江浔,他把一生中最珍贵的感情都毫无保留地献给了林缘。

他像个傻子一样围着她转,张开闭口就是“我的缘缘”。

他们在一起两年半的时间,是众所周知的神仙眷侣。

他越来越喜欢笑,走路被绊倒了笑,吃饭呛到了也笑,和所有兄弟的感情都日渐浓厚,只除了我。

从他兴冲冲跑到我面前说了那句“我和缘缘在一起了”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和他单独见面过。

他也曾在课间给我扔过纸条,画着一个哭泣的表情,“许烟,你是不是生我气了,为什么最近都不理我了?”

生气?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他说我不理他,可他似乎忘了,从有了林缘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叫过我“烟宝”。

我明白,因为爱情是排他的,他不想让林缘误会。

我想通了,却依旧难过得睡不着觉。

有时候我们在走廊上碰到,他和林缘从对面走来,有说有笑,林缘都注意到了我,他却完全没有看到我的影子。

这就是全心全意爱着一个人的样子吗?

满心满眼都是她,其他人都不过是一粒沙子,无足轻重。

我看着他的背影,暗自想到,他这么爱她,如果有一天失去了她,会不会活不下去?

后来的事实证明,他不会。

他们是在高考结束的那个晚上分手的。

他从前滴酒不沾,那晚却喝得酩酊大醉。

林缘站在包厢门口,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走了,以后,拜托你多照顾他。”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视线越过她落在了醉倒在沙发上的江浔身上,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神情是那样痛苦和不安。

我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为什么?”

为什么要抛弃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他?

林缘脚步微顿,语气带了些嘲弄,冷漠冰凉,“许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养在温室里长大,你这样娇贵的牡丹花,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寒冷和饥饿。”

我并不理会她,却隐隐猜到了她放弃江浔的理由。

我走进去,拍了拍江浔发烫的脸颊,“跟我回家。”

他突然死死扣住我的手,一把压在我的身上,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喃喃道,“别走,缘缘......”

他哭了。

空洞的眼不停地掉泪,直到天明。

他删掉了林缘的联系方式,从此绝口不提她的名字。

高考填志愿的那一天,他来我家楼下找我。

他让我跟他一起去A大。

我答应了他,不为别的,我不想离家太远,仅此而已。

“许烟,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吗?”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声音很轻,仿佛低到了尘埃里,让人不忍拒绝。

我沉默地点头,他便开心地笑了一下,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原来,他还是有一点点在乎我的。

没了林缘,他的生活依旧在平稳地运行着。

他变得更加努力,更加优秀,在短短四年的大学时光里创造了数不清的佳绩,名列前茅,让后来的人望尘莫及。

“干嘛这么拼啊?”经常有人这么问他。

他的回答只有一个,“我想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他看起来毫发无伤。

可是他不再爱笑,那种幸福的傻笑,那种天真无忧的快乐,从他愈发锋利坚韧的眼神中再也找不到分毫。

偶尔,他喝醉了,我还能清晰地看到他周身浮动的戾气。

我答应他,和他还是好朋友,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我的心在下意识地抗拒和疏远他。

我早就认输了。

我的世界不再围着他转,身边也有了其他的人。

那是我参加英语竞赛时认识的一个学长,他和江浔一点都不像,可他对我很好。

他话很少,走在路上时一般都是由我开启一个话题,不管我说了什么,他都会认真地回复我。

有一次我生病了,烧得昏天暗地,他冒着大医院,陪我挂了一夜的点滴。

他从没说过喜欢我,可身边的人都认为我们是一对。

江浔很快跑来找我,气喘吁吁。

他把我喊到宿舍楼下,单刀直入,“许烟,你真的和贺云章在一起了吗?”

我不知道他希望听到的是怎样的回答,只能实话实说,“还没有。”

他的眼神一瞬间便结了冰,语气带着淡淡的质问,“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和他在一起?”

我愣了愣,和贺云章在一起这个问题,我确实想过,于是我点了头。

他的脸色沉了下去,几步走到我面前,一言不发地盯着我。

“我不同意,”他突然伸手将我揽入怀中,下颌紧贴着我的发顶,声音暗哑低沉,“许烟,我不同意。”

我一抬头,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那天晚上,他捧着一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烟花棒,长身玉立站在我前方,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

“烟宝,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烟宝,他叫我烟宝。

我已经多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

我鼻头一酸,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

他一边替我擦眼泪,一边点燃手中的烟花,笑容明媚。

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意气风发,不染尘埃。

真好,我最爱的少年,在我最美的年纪,给了我一场绝美的烟花。

永生难忘。

我和他毕业那年在一起,直到今天。

.

时钟还在摇摆,直到跨过零点,到新的一天。

江浔,他一直没有回来。

我也没有勇气再给他打第三个电话。

此刻的他,一定是佳人在怀,春宵一刻值千金。

餐桌上那个孤零零的蛋糕摆在那里无人问津。

我扶着桌沿站起身,插上蜡烛,自己给自己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

尽管我,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快乐。

这蛋糕花了我两百块钱呢,不吃多浪费呀,我撸起袖子,一勺又一勺地送入口中。

那么多的奶油,我却尝不出一丝甜味,舌尖都是苦涩的。

太苦了。

苦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收拾好残局,我开始整理行李。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浑身僵硬得像一具尸体。

我爬起来,走到洗手间,看到了镜子里那张不人不鬼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唇角干裂,黑眼圈又大又重。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随意洗了把脸,抬脚出来就看到了安静坐在客厅里的男人。

并没有衣衫不整,除了领口处那个碍眼的口红印,一切如常。

“回来了?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今晚还要继续过去吗?”

他闻言很快看了我一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眼中凝聚着化不开的痛苦。

痛苦?他怎么会痛苦呢?

他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才对!

我猜,他一定是不知道该怎么提分手,所以才那么纠结。

“没什么事我就先去上班了,对了,我今天忘了做早餐,你应该已经吃过了吧?”

我走到玄关处,开始换鞋。

“烟宝!”

他冲过来,紧紧抱住我,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

“烟宝,对不起......”

“对不起......”

“我对不起你......”

他一遍遍地道歉。

我推开他,淡淡注视着他的眼睛,“江浔,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和她睡了吗?”

“......烟宝?”

“回答我!”

江浔瞳孔猛地一缩,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慢慢垂了下去。

他动了动唇,像是在缴械投降,“......对不起。”

“啪!”

我憋足了劲,咬着牙一巴掌扇了过去。

“江浔,你就是这么作践我的,你既然对她念念不忘,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你明知道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

江浔捂住我的眼睛,嗓音嘶哑,带着浓浓的哭腔,“烟宝,不是你想的那样,对不起,我喝醉了。”

我的胸腔都在剧烈颤抖着,我好痛,痛得横不得撕碎眼前的一切!

喝醉了。

多么完美的理由。

我抬起手,指着他,一字一句,“江浔,你知不知道,昨天是我的生日。”

他低下头,避开我的视线,“......对不起。”

我不禁冷笑一声,“你现在就只会说这个了吗?”

江浔沉默不语,眉宇间有着深深的懊恼和自责。

我相信他后悔了,可我不能原谅他。

“江浔,这个消息,我本来是想等到过生日那天作为惊喜告诉你的,现在看来,根本是多余了。”

江浔猛地抬起头。

“什么消息?烟宝,难道你......”

“就是你想的那样,江浔,我怀孕了。”

话音刚落,他便在我面前跪了下来,泫然欲泣。

“你放心,我不会留着他的。”

江浔死死扣住我的手,他的肩膀颤动着,泪水从他眼角滑落,“烟宝,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我和你的,第一个孩子啊......”

我摇了摇头,甩开他的手,“不,这是我的孩子,跟你没关系。”

“烟宝,我求你......”他哭着抱住我的腰,绝望地嘶吼着。

心脏处一阵抽痛,我闭上眼睛,决然地开口,“江浔,我们分手吧。”

行李箱就放在门口,我毫不费力地推走它,“剩下的东西留给你和她,任凭你们处置。”

我在公司借住了两天,很快就找到了新房子。

不就是失恋嘛,我能应付。

每天努力工作,主动加班,我还从小区中央的花坛里捡回来了一只流浪猫,把它养得白白胖胖的。

江浔连着一周不停给我打电话,甚至跑到公司去拦我,“烟宝,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留下孩子,我求你。”

我不明白,他想要孩子,他的白月光也可以为他生,何必执着于我。

我只知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让我无比厌烦,无论距离多远,我都能闻到他那天带回来的一身香水味。

不再是那种淡淡的柠檬清香。

他也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干净明朗的少年了。

脏了就是脏了。

洗得再干净,也掩盖不了别的女人留下的气味。

为了永绝后患,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单递给他,“无痛人流”几个大字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他的脸色“唰”得一下就变得惨白。

他的手颤抖着,两只眼珠失去了光彩,只剩下绝望和死寂。

他终于落荒而逃,像一个末世的逃生者,跌跌撞撞挤进了人潮中。

我给他看那个,并不是为了报复。

看到他那么痛,我心中毫无快意,因为我比他还痛。

我拉黑了江浔,却忘记了还有他爸妈的联系方式。

我和他是邻居,认识了那么多年,父母那一辈的关系也非常要好,接到他妈妈的电话,我并不意外。

“烟宝,你和我们家阿浔是不是吵架了呀?”

看来江浔并没有把我们已经分手的事情告诉他爸妈。

我不想因为我和他的事情影响到我们的上一代,只能含糊其辞,“伯母,我们没吵架,以后您会知道的。”

挂断电话的下一秒,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我以为是点的外卖到了。

结果却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个人。

江浔手上提着一个蛋糕,眼巴巴地站在门口。

我反手就要把门关上。

他的手立刻撑在门上,倔强固执地看着我。

“烟宝,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任他走了进来。

“烟宝,你过得好吗?”

“托你的福,我过得很好。”

他把蛋糕端到我面前,小心翼翼地点好蜡烛,“烟宝,我欠你的生日,现在给你补上。”

我垂眸看向他,语气有些哀伤,“江浔,我的二十四岁生日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用的。”

他强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蛋糕,“烟宝,生日快乐,这可能是我陪你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

我掀了掀眼眸,波澜不惊。

“烟宝,林缘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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