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浑浊的眼睛

文︱孔德霄

图丨电影《教父》剧照

我喜欢李宗盛的歌，这个老男人的倾诉娓娓道来，叫人老泪纵横。

一个男人的成熟是没有止境的，或者说是没有答案的，有些人看着李宗盛感觉还是小李，单纯的很，有些人听着李宗盛，感觉这个男人历尽沧桑，成熟的很。为什么看到现在的披头士保罗，更加让人意味深长。

我向往的生活，我向往的生命，是一张书桌、一处院落、一地花园、一群小动物、一间书屋、一屋好书，闲来看书、赏花、逗小动物，兴致高了约知己好友，看看江山，说说故事。

怎样定义一个男人的一生，简单又复杂，简单的是社会的眼光，复杂的是自己的感受。就像李宗盛，到底单纯至极是成熟，还是老道油滑是成熟？

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男人的一生是该用什么来判定，男人的所作所为是该由谁来评说。

在田间地头忙碌的男人，在工地操劳辛苦的男人，在职场拼命加班的男人，在商界郁郁寡欢的男人，在每一个男人拼搏的地方，在每一个男人寻求自我价值的地方，到底怎样的人才是成熟成功的标志。

我曾无数次想象着自己，在高原无人之境，望着那平静的高原湖，耳边是呼啸的冷风，坐在千年未动的石头上，呼吸着掠过湖面的稀薄空气，我到底会想什么？也许什么都不想，只有浑浊的眼睛会流出泪水，但流泪是不是不能在男人身上发生？

如果没有来世，如果没有轮回，我们出生的那一刻是干干净净的，就连那基因携带的东西，你注定要面对的命运都还没有开始运转，一切都是新的。但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正如上帝创造了世界，一切就如爆炸的烟雾，开始弥散。命运就开始一点一滴的成为现实，时间的烙印，一层层的将我们烙在时间的切片中，同时又在昭示着未来。

如果有来世、有轮回，我们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了罪人，审判的结果在出生以后逐渐生效，我们像待宰的羔羊，断然不知铡刀核实落下，不知何时走向何方。

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至少我可以让自己尽量干干净净。但小孩子才问对与错，大人只问得与失，但我不在乎自己的得与失，我在乎这一生的干净，就像眼前的湖。

但浑浊的双眼看不清道路，我迷失在一片大森林中，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去向何方？

冯友兰说人有四种境界，分别是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天地境界，我们多数人处于功利境界中，有些人有一些超越，但还到不了道德境界，只有少之又少的先贤能到道德境界，到达天地境界的只有一个人，是老子。

那男人该怎么看？功利？事业？道德？这是他们这样看你，你怎么看你自己？是天地良心？是功成名就？是善老养少？

女人和小孩都粗心大意，但男人不行。男人还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

浑浊的双眼望着千年的湖，答案在风中飘荡……

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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