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哪家医院治疗白癜风比较好 http://pf.39.net/bdfyy/bjzkbdfyy/ 深夜。 今日值班的是赵霁诚和段青。 前半夜出乎意料地忙碌,后半夜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这种时候,他们两个坐在抢救室内,一边看着各床的监控数据,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段青一看最近就是被恋爱滋润着的样子,他和易铃虽然天天吵架,但是他俩就是这种相处模式,一天不吵浑身不痛快的那种。 关键是他俩进展也飞速,交往没几天,易铃的父母还专门来瞅了他一眼,听她说是因为以前的男朋友都不太靠谱,这次的虽然不是做生意的,但是起码聪明,而且职业靠谱。 段青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也不觉得另一半比自己挣得多是一件什么丢脸的事。 谈个恋爱嘛,最重要的还是感觉,虽然很多人觉得他和易铃走不到最后,都在猜测富二代小姐玩几天就腻了。 但是感情这种事,大概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好不好吧。 彼时已是深夜,就连抢救室的大多数白天送来的患者都陷入了睡眠之中。 赵霁诚看着仍是神采奕奕,段青有些发困了,他刚想申请去打杯咖啡再值夜班,就看抢救室的大门突然一下自动打开,接着,进来了一位身穿白色睡裙,可睡裙早已破败不堪,甚至还有血迹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先是朝他们招了招手,没有任何喊叫,接下来,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此时天气已转凉,更别提是深夜,气温比平日里低那么多,女子只身着一个白色睡裙,上面沾有血迹,任人想象,也会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赵霁诚和段青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二人赶忙过去将女子扶了起来,此时有家属醒了,也围了过来,为了维持好秩序,赵霁诚便跟段青说道: “把推车推来,看看门口是哪个护士在值班,叫进来。” 段青连声答好,赵霁诚将女子扶坐在自己怀里,她身上的体温很低,额头却很烫,他眉头一皱,赶忙叫人拿了件白大褂给她先罩上。 女子的左脸似乎遭受过打击和摩擦,脑后有出血,左脸颊一大片青紫,还有在冒小血珠的伤口,右脸倒好一些,可也红肿得很明显,她的嘴角边也有血沫,可此时她晕过去,赵霁诚扶着她没办法掰开嘴看,但在他心里,一个答案喧嚣而出。 “赵大夫,衣服剪开吗?” 护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他们一起将女子转移到了病床上,并将周围的帘子拉好。 “嗯。” 结果,果不其然,衣服剪开的一瞬间,护士捂嘴倒吸了一口凉气,赵霁诚的神色更加严肃,他先是看了一眼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随后目光和段青的碰到了一起。 段青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这女子看起来很年轻,这满身的伤痕还有没洗干净的血迹,本来姣好的容貌也因为红肿而看不出,她刚才迷迷瞪瞪地醒了一下,看到有医生在她身旁,一句话都没有说,再度晕了过去。 可这一次,手里却死死拽着他师父赵霁诚的衣服。 赵霁诚先是低头看了眼女子死拽着他白大褂衣角不松开的手,随后说道: “血压多少?” “80/60” “呼吸不均匀,单侧瞳孔散大,准备去放射科。” 段青按照吩咐准备行动,离开前说了一句: “好的,那……师父,要报警吗?” 赵霁诚本想将衣角拽出来,可尝试无果后,他便将白大褂一脱,将手机拿出来,边往外走边跟段青说道: “先查出血点,把血止住,剩下的事……我来联系。” …… 林承远是凌晨四点接到的赵霁诚的电话,他本想抱怨一句是谁睡得正香时打扰自己,一看是赵霁诚,瞬间清醒。 他伸手捏了捏鼻梁,又轻轻咳嗽了一声,接起来道: “喂?什么事?” 听那边说着说着,林承远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他沉吟片刻,立刻说道: “好,我马上过来。是,就我一个人来。” …… 而颜玖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是早晨六点半。 她不知为何突然就醒得非常早,做了一场噩梦,梦到赵霁诚出了意外,她于梦中惊醒时十分害怕,甚至眼角都还留存着还未落下的泪滴。于是简单穿好衣服,就想去敲隔壁赵霁诚的门,可几下之后,都没有人开门,她便更慌了。 因为赵霁诚平时工作日六点半起床,除非他昨晚没有回家,不然不可能出现没有人应门的情况。 于是她就给他打了电话。 没有人接听。 颜玖告诉自己别多想,可刚才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她真的很害怕,如果说过往的经历还残存在自己身上什么影响,这份患得患失的担忧绝对就是其中之一。 给段青打电话他也没接,她也不想再夺命连环call了,直接简医院那边赶去。 …… “随身的东西就是一条白色裙子一双鞋,身份证、手机其他什么也没有。” 护士把一个透明的袋子交给林承远,里面带血的白裙子已经被剪成了两半,但因为为了后续伤害的认定,他需要将这个东西拿走。 女孩做了紧急手术,找到了出血点,脑部遭受多次打击的她,命还算大,接下来只要熬过72小时,应该生命也不会出现太大的危险。但是这前72小时,也不是那么好熬的。 所有的强迫受害伤被诊治时,都是一件让人于心不忍的事。 现在人还没醒,林承远只能让赵霁诚他们在手术前先让专业人士来采集留存了一些证据。 他要先去查清受害人的身份,于是来要了衣物这些东西,刚想拿走,转脸就看到一个女生从大门口跑了进来。 “颜玖?” “林警官?” “没发生什么事吧?” 她靠近过来,看到林承远手上那包血衣,心下咯噔一声,表面故作镇定地问道。 “昨儿半夜赵他们收了个女孩,来的时候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叫我来看看。” 听到这里颜玖才放下心来,她忙点头,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辛苦了。” 林承远摇了摇头,跟颜玖简单告了别,就往警局那边去查消息。 听说赵霁诚在EICU守着病人,颜玖就过去看,隔着那两道门,她也看不到里面,只好在门口等着,心里想他又是一夜没睡,这么熬下去,对身体得有多不好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双目已有红血丝的赵霁诚看起来稍显疲惫,一夜未眠的他,又碰到这么可怜的病人,确实是让他少有地感觉到累。 然后他就看到了颜玖,一脸担忧地站在那里。 不用问,也知道,是在等自己。 颜玖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就上前两步一把抱住了他。 她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手臂紧紧环抱着他的腰,软香的发丝掠过他的呼吸,和一份安宁一起揉进了清晨里。 赵霁诚这一刻什么也不想说,但他觉得自己今天充好电了,不用缠绵的拥抱,也不用说什么我想你你想我之类的话来表达。 他不知道他会有哪一刻最需要她,但他知道,自从拥有她之后,每每在这种感到有些疲惫的时刻,他比以往要脆弱一些了。 以前连轴转,抢救翻台再接诊新人,都是自己一个人,来了急诊之后,工作量翻了好几倍,一开始他也没有任何怨言过。 但现在,他想要的东西变多了。 他刚才在里面,唯一的闲暇时候就是告诉自己等下出去要提醒颜玖一定要注意安全,他看着那女孩受罪的样子,会开始想她又会是哪家被捧在心尖上的人。 他以前从来不是这样感性的,也有人曾经说过他理性的仿佛生死与他无关一样。 赵霁诚甚至说不出来这是好是坏,但在刚刚看到颜玖的那一刻,他好像又有了答案。 这不是什么脆弱,也不是所谓的感性超越理性。 这只是他,更加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努力救人而已。 “回家吗?”颜玖轻声问道。 赵霁诚笑了笑,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温声道: “你起那么早,就是专门来接我的?” 颜玖摇了摇头,刚想说出实话,转念一想觉得没有意义,于是笑着说道: “是,想跟你一起去吃早饭。” 毕竟可能从今天开始,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再一起吃饭了。 赵霁诚心下虽然想去,可这位病人他必须得看着,这除了是林承远跟他说的任务,也是他心里的责任感所为。 他怕将来女孩子醒了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想在聆听她的决定前,暂时保密这个事情,那就意味着,很多事他要督着。 但这又有点儿对不起颜玖了。 他知道她今天来肯定不是为了单纯吃顿早饭。 颜玖是一个比较内敛的女孩,想你了也不会说想你,她会用一起吃饭来代替。 看赵霁诚微微面露难色,颜玖立刻说道: “我最近看到外面新开了家早餐店!我买来等下我们在办公室吃吧!” 她不想让他为难,这是最好的折中办法了。 “好……辛苦了。” 他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柔声说道。 颜玖前脚刚刚离开,从储物柜里拿了手机的赵霁诚,手机就“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喂,怎么样了?” 林承远的声音在那边,听起来似乎非常沉重。 “霁诚,我们查到身份信息了。” “嗯,你说。” 赵霁诚拿着手机,静静地站在原地。 时间仿佛一下回到了好几年前,他刚刚回国,老院长当时还没退休,他当时给一些普外的“大牛”打下手,在终于有了正式编制,接诊第一个病人的时候。 彼时的他还没有完全适应国内这么多病人的情况,也曾经因为态度冷冰冰的被患者投诉到带他的老师那里,那天他心情不太好,老院长还专门找他谈了一下国内的这个情况。 他知道自己要尽快改变和适应,于是决定稍微改变下态度去从人而非从病的角度去关心关心他的患者。 正好是那样的时机,遇到了一个从外地来B市治病的男人,粘连性肠梗阻,还有心脏病史。 他对那个男人印象很深的原因,是他总是笑嘻嘻的,四十多岁了,可总是看到人就笑眯眯的,同病房的人都很喜欢他,他一个人来治病,虽然没人来看他,可因为和病友关系好,大家也经常有好吃的记得给他一点。 然后他就会拿来给赵霁诚。 一开始赵霁诚不要,可这位大哥总是说他要遵医嘱不能吃这些东西,但不知又浪费,所以一定要他收下。 有时候查房,总会看到他和各种各样的人聊天,等待手术的日子中,普外病区几乎没有一个人不晓得他的。 都说他阳光得不像个病人。 但赵霁诚知道,他这个病,其实还是蛮凶险的,因为他本身有一些其他的问题,到时候不能保证在手术台上一定可以百分百健康的下来。 等待达到手术指标的日子比想象中的长,男人带来的钱也快用光了。那天他看到他一个人在外头边打电话边抽烟,等他电话打完,就走了过去。 那男人看到他先是立马把烟息掉,笑着说道: “瘾上来了,下次不会了。” 赵霁诚听到了他谈话的内容,轻轻摇了摇头,虽然表情还是比较严肃,可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下班了,现在你可以不用把我当医生。” 男子眸光一亮,随后说道: “那你这意思是我可以抽……啊,还是算了。” 快两个月了,男子之前还不是天天住院,他是一边来B市打工,一边攒钱来看医生的。到后来实在是情况不太好,赵霁诚才留他住的院。 “如果钱不够,可以先办欠费,病还是要先治的。” 赵霁诚站在男子身旁,看着远处,淡淡道。 男子先是一愣,随后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嗨,钱够,就是小孩刚才打电话来说要开学了想买双这个牌子的球鞋,诶,就这双,他们不知道我治病这事,在想怎么圆来着。” 见赵霁诚不说话,男子一抹后脑勺,说道: “赵大夫,诶,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惯孩子,我跟你说,我这人吧,出身不好,父母早年出去打工,后来就各自有了新的家庭,也没管过我,那个时候苦啊,上个学没好东西穿天天被欺负,然后我就暗自发誓,将来等我有了孩子,一定不能让他们过苦日子。” 男子手插着兜,看似毫不在意,其实眼里已经暗暗含了泪光地继续说道: “可是这个命运弄人啊,有时候你觉得老天锤你锤得都狠了,它还有招儿留给你。好不容易后来有了点儿起色,又生病了。这几年还有点儿积蓄,先给媳妇孩子寄回去了,剩下的先来治病,这人穷啊,最怕生病,不过我还好,哈哈,因为遇到了你这么好的医生。” 赵霁诚闻言微微挑了下眉,清清冷冷道: “我好么?被投诉态度不好也不是一两次了。” 男子摇了摇头,却格外真诚地说道: “不不不,你是个好医生,我也不知道怎么夸你,但我看人很准的,这谁适合干什么工种我一眼就能瞧出来,所以你别灰心,就算你觉得自己现在不是,你将来也会是的。” 赵霁诚闻言,眼里悄悄闪过一丝暖意,可面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他低头看了眼表,休息时间快结束了,于是转身准备进去,走之前,他跟他说道: “早点儿回去吧,外面凉,你明天就准备手术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 男子却很敷衍地点了下头,随即问道: “诶!赵大夫,你知道这附近有啥商场不,我等手术结束恢复好了,我就去那个买双鞋去。诶不对,这个不该问你,看你平时也没啥时间逛商场,得了得了,你去忙吧。” 赵霁诚嘴角悄悄略过一丝笑容,说道: “好。” 他以前一直觉得,以朋友心态和病人相处这句话是个悖论,在他的观念里,医生就是医生,病人就是病人,下诊断就要准确,出医嘱就要执行,在一个完全黑白两极化的行医观里,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心态的转变。 这段日子,他为了观察这个少见的病人,写了整整30页的手写记录,准备以后用于研究,在那天,他最后的一句话这样写道: “希望乐观的病人能收获乐观的结果。” 仪器突然起伏的响声让在病床前打盹休息的赵霁诚醒了过来,过去的回忆终止在这里,他连忙用力睁了几下眼睛,几步上前扶着那仪器,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大事后,便又坐了回去。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刚刚死里逃生还在熟睡的女孩,回忆不知怎的又回到了刚才未完成的那场梦中。 他针对那场手术做了很多预案,他认为自己已经准备得很好了。 他需要完成的部分是解决粘连肠梗阻,他甚至在老院长的面子下,邀请到了心脏科有名的医生来预防手术台上病人会突发的心脏问题。 病人进入手术室前,一切体征也很平稳,那天不让吃东西喝水,听护士说,一直在念叨手术结束后去哪里买东西给家里人带回去。 那场手术很成功。 他甚至还记得麻醉过劲之后,他告诉他手术成功了,那男子就哭了。 四十多岁的男人,在病床上,也不敢太用力得哭出声,就是一个劲儿掉眼泪,躺着也不好动,赵霁诚就帮他擦,擦完之后问他,你哭什么。 他说,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有的病人一做完手术就生龙活虎的,他也是,要不是护士拦着,就准备直奔商场买了东西就回老家去了。 他术后两天就要出院了,赵霁诚提醒他还是要注意,奈何他执意要出,说是能省一天就是一天,他可以换个便宜的地方先养着。 因为达到了出院指标,赵霁诚的再三劝阻都无效的情况下,只好答应了他出院的要求,然后在出院那天,给病房所有人都买了糖。 说要大家生活都甜甜蜜蜜的。 赵霁诚跟他道别的时候,跟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叫他好好过日子,以后不要再来了。 他特别憨厚地笑,然后点头说好,本来想给赵霁诚塞个小红包感谢一下,可他不收,于是说以后赵霁诚要是结婚装新房,他可以半价给他装修。 赵霁诚答应了。 “水……” 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赵霁诚的注意力又收了回来,女孩醒了。 他连忙凑上前,看了下仪器的数据,摁了下墙上的呼叫摁钮,跟跑进来的护士说道: “人醒了,去告诉苏主任,让她来看一下。” 女孩睁眼轻轻眨巴了几下,一直迷迷糊糊地重复“水”这个字,赵霁诚赶紧差人拿了水来,给她干裂的嘴唇上沾了些许。 “不行啊,这血压怎么开始往下掉得这么快!” 负责她的EICU医生看了眼数据,说道。 赵霁诚也抬头看了眼,发现确实不太好,便连忙退了出去,不耽误人家救人,正好手机来了短信,林承远把他要看的东西拿来了,于是退出去站在门口等待。 等待时,林承远从远处提了个袋子过来,他气喘吁吁地将东西递给赵霁诚,而后说道: “你要看啥啊,这东西等下还要拿回去的。” “好的,谢谢。” 赵霁诚很着急地一把从他怀里将东西拿过来,从那白色的袋子里抽出了女孩被透明袋装好的衣物和鞋子,而后仔仔细细地端详着。 片刻过后,略显无奈地一笑,将东西还给了林承远。 林承远从未在赵霁诚的脸上见过这种神色,不由得有些担心,他将袋子重新提起来看了看,而后问道: “你没事吧?” 赵霁诚的眸光飘向里面,可思绪却不知到了那里,他静默片刻没有讲话,只是用手轻轻敲着面前的墙壁。 “没事。” 林承远心下生了一个想法,于是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认识她?” 他轻轻点了点头,而后伸手指了指他手里的袋子,目光却可以避开了再去瞧那样东西。 当年,跟那病人告别后的第三天夜里,他被手机铃声惊扰得从梦中惊醒,说收治了一个病人病历本上有他的名字,慌忙赶到急诊时,人已经没了。 他看着他毫无生气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完全无法想象这就是之前那个告诉他迫不及待要回家的人。 他的工友拽着赵霁诚的衣角在嚎啕大哭,说是人刚到火车站,就说不舒服,然后就倒下了。 这一倒下,手中拿得满满的给家里带的礼物,吃的和用的,全部掉在了地上,有的绑得不严实的,四散开来,在火车站人们繁忙的脚步下沾了灰、碎成片。 他记得当年在医务处和男人家属的对峙,他可以问心无愧地说出自己所有的诊断都是正确且有依据的。 复发的二次粘连真的是一个概率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件,赵霁诚无法解释为什么短短的时间内这种毁灭性的身体灾难会发生在一个那么好的人身上。 他总是想起他跟自己说话时的表情,道别时说将来会给自己装修新房打半折时那憨厚的神情和说起自己家人时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他总是想起他即使身体难受也要跟大家逗乐的样子,一个看起来非常积极的人,获得了一个如此消极的结果,真的真的是他很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那次所谓的对峙,到最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病人家属的哭喊和争吵声他都完全听不到了,他的目光就落在坐在好后面好后面的孩子脸上。 然后恍惚想起他工友说,那双他给他女儿买的鞋,也在慌乱中,不知被谁捡走了。 …… 赵霁诚指着那双早已磨损得比较旧了的、放在证据袋里的鞋,苦笑了一下,眼眸中似乎有什么被揉碎了又难以再拼好的东西,缓缓跟林承远说道: “承远,这双鞋……是当年我送的那双。”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转载请注明原文网址:http://www.mksmz.com/mbyxg/10646.html |